从背后抱着阮蓁,莲清不住地喘着粗气,“小姐,你为何要跳河?”
阮蓁转过身来,平静地问,“谁说我要跳河?”
面色倒是如常,可方才莲清瞧得分明,自家小姐只要再往前一步便会落水,“那小姐你告诉我,方才你这是在做什么?”
能是做什么呢?
这说来话就长了。
三天前,江州来信,他爹在信中言明,给她物色了一户人家,只等她过年回去江州时看一眼,便可将婚事定下。
那户人家,说起来还比阮家门第高,是她爹上峰的嫡三子,生得倒也是一表人才,才学而言也是有举人功名在身的,品行也十分的靠得住。
但他是个瘸子。
按照大梁律令,残疾者不能入朝为官,终身只能依靠家族庇佑。他连自己都尚且顾不上,如何庇佑她这个妻子?
早年间,阮蓁外祖涉及党争被斩首,舅父一家流放途中被仇家杀,母亲悲愤欲绝再加上遭了父亲的嫌弃,一条白绫也跟着去了,她作为有林家血脉的女儿,父亲本是要溺死她的,还是她祖母拦了下来,做主将她送到了庄子上避祸。
她初初去到庄子上,连庄子上的管事妈妈都欺负她,当着她的面就骂她是丧门星。父亲不肯继续供她读书,好在祖母偷偷接济她,才让她跟着一个乡绅的女儿一起读书。后来祖母过世后,她无力负担束脩,便想着向一位表舅舅求助,那位表舅舅县丞的官职,还是当初她外祖帮他谋的,结果她求上门去,人却称病不见。其他那些曾受过她外祖和娘亲恩惠的故旧,也没有一个对她伸以援手,有的还反过来看她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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