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陪褚君陵去死也算是陪。
褚君陵气得牙痒:“朕还得谢谢你?”
观其又使惯用那套,索性无视,任他跪个够,周祁许久没等来君王暴怒,心中意外,抬眸就看褚君陵又倒杯茶要喝,顺将他目光抓个正着,冷哼:“看什么,朕多喝些死彻底点,免得某些人白忙活。”
越想越怄懑,喝完又再满上,阴沉着脸端给周祁:“喝了!”
“朕不开罪周氏,便拿你抵。”言要周祁陪葬,怕他方才喝的那点量不致死,没法与自个殉情,威逼周祁又饮尽杯,回头算算还差,他三周祁两,遂又令其举稳茶托,提盏倒个满当:“再喝。”
量上持平,晃晃壶中所剩不多,道与周祁分着喝了,欲转身再拿个杯杓,眼瞅到他面上表情,一秒读懂:“心头骂朕?”
周祁神色微敛,确实怀疑昏君被毒坏了脑子,心如此想,且如实说,末了道声‘该死’收尾,褚君陵咬牙切齿,怒火一簇接一簇,脚抬几回,终究没舍得揣。
‘混帐东西!’
以往都是‘不敢’,这一摊牌装都不装了,可不是想气死他:“你倒也不必如此诚实。”
周祁屈腰伏首,专注等死。
“你好得很!”
褚君陵怒哼一声,命人跪正,继将茶盏整个丢给周祁:“给朕喝完!”
“…………”
……周祁有点撑。
长跪在一处,茶水撑得肚皮鼓起,隔着衣襟都能看出腹部圆润的幅度,腿也麻得没个知觉,稍挪点身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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