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巧呈窈窕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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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朕喜爱谁无关。而是你用一介下臣的眼界心思，来揣度九五之尊的皇帝，本身就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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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谓的仁义道德，乃至规矩、法度、伦理、纲常，那都只是朕统御天下人的工具而已，哪有工具反过来束缚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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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玹此刻只是一身常服，德妃却仿佛看见他十二旒珠覆于面前，高踞金銮宝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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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神情冰冷地睥睨众生，那是看蝼蚁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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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条经纬穿织成樊笼，你们皆为蒙昧阶下囚，而朕是独坐高台的施加者。你们会拘囿于此，可朕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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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玹淡淡垂眼，明明语气轻缓随意，却令人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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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皆臣，唯朕独君。朕之心意，即为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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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天威灭顶而来，德妃只觉张口忘言，好半晌，才喃喃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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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您心者，便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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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偶尔还是会发发善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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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玹嗤笑一声，定定地盯着德妃，无需多言胁迫，只断然裁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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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旁人，朕兴许可以查查真相。但是牵扯贤妃，那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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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帝王的冷漠无情，德妃止不住战栗，心底又不由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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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您同贤妃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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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明白德妃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周玹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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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没有。怕她听完吓着，便不肯再与朕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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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朕会慢慢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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