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檐走壁，腾云驾雾”，便是这一句话的功夫，他整个人如柳絮一般，飘得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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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拼命往前追，边跑边伸手去够，边够还边大声疾呼，墨玉笙似是听到了他的呼声，停下等了片刻，元晦于是扑上去，想够住他的衣角，却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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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整个身子变得透明起来，像天边腾起的一束光。他带着笑意，朝元晦摆了摆手，“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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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大哭，“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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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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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元晦便在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中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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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病来得快，也去得快。一碗药汤下肚，发了一场虚汗，醒来时热症褪尽，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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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侧脸，发现枕间湿了一片，也不知是汗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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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觉睡了个昏天暗地，从晌午一直到现在，屋外漆黑一片，屋里的案台上被人细心地落了盏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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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将房梁打出大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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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盯着阴影看了半晌，等着从梦里带出的那股不安一点点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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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起身倒水，足底踩上了个硬物。他低头看去，地面虽被人草草清扫过，还是能见到几片零星的碎渣和一小滩隐约可见的药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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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的心猝不及防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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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腿跑向墨玉笙的卧房，进门时险些被门槛给绊倒，见那人全须全影的躺在床上，他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却还是放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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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手轻脚地靠近，佝下半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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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人呼吸均匀，周身萦绕着一股酒气，和独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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