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逃不掉，躲不过，我便要与这烂透了的命运缠斗到底，看看腐烂的命根里还能生出怎样的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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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羽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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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佝身握住桌上的茶杯，就着点余热，将杯中残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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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娘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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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如何苦得过这稀烂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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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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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三人出了神农谷，启程前往汴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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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言出必果，没再为难墨玉笙，还极其配合地将父慈子孝演绎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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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旁人见着都要动容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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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还是有人要鸡蛋里挑骨头。挑刺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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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元晦去茶室沏茶，慕容羽凑近墨玉笙，压低声音道：“那晚你究竟和他说了些什么，把人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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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死鸭子嘴硬，明显底气不足，“也……没说什么。他怎么了？看着不挺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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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羽皱了皱眉，“面上看着与平常无异，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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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么？”墨玉笙心虚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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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羽无力地看了墨玉笙一眼，“但是没有灵魂。连偶尔下厨做的面都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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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装腔作势地回怼道：“当初你说你想效仿五柳先生我就觉可笑？人家不为五斗米折腰，你呢？一碗面就能将你卖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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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面上凶悍，心里却愁得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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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的异样，他又怎会觉察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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