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大多数人都能看出我的心情不太好,自觉给我让了路。
谢敬洲笑着看我走近,刚要张嘴说话,我便一弯腰,将他身侧茶几上被破坏得七零八碎的果盘哗啦一下都扫到了地上,顺带砸了他一裤腿的碎屑污渍。
塑料容器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响起又停止,虽不如玻璃制品的碎裂声听着解气,效果倒也没打太大折扣。
看着谢敬洲讶异地扫过自己身上又打量我的那副神色,我站直身歪了歪脑袋:“好可怜啊。”
大概是没想到我是这样的开场白,他一时没有说话,只脸色更黑了。
我笑了:“要在这种地方找存在感,过得很不如意吗?”
谢敬洲眼神瞬间阴狠,我却没给他反应和反驳的机会,下一瞬便提高些音量朝周围人说道:“以后有这人的聚会麻烦大家都别叫我,晦气死了。”
周围鸦雀无声。
我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晦气的是谢敬洲还是我,但我实在不是很在乎。
我没再去管谢敬洲缤纷的表情,转身走回傅炎的身边。
看着他有些求助的眼神,我压下心中的酸疼摸了摸他的脸,随后牵着他离开了包厢。
时间已经很晚,但我还是给祝医生打了个电话。
在赶去诊所的车上,傅炎微微弓着身子坐在我身侧,始终沉默。
我本着不愿在这种节骨眼上提及他不爱听的话的出发点,暂时并不打算去细问他跟谢敬洲动手的原因。
其实究其本质,大概也因为我相信这事不可能是傅炎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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