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该是什么还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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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祝发出一声暴怒的吼叫：“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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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炽灯的灯光猛烈地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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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鹿和南祝像是站在风暴里的小船，四周是贯穿天海的闪电，白光交错，让人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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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人群里安排的人肉炸弹本来不是为了南屿准备的。那是监管人第一次离开你，你想趁这个间隙赶紧做出点成绩，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对你刮目相看。”宁鹿站起身，“他们交给你的任务，每一次都不让你直接参与，他们只让你做背后那个永远见不得人，却永远也和罪孽撇不清的那个传话筒。唯一一次，让你的声音出镜，那一次没有人死，那些让你兴奋的表演只是一场闹剧，帷幕落下，观众的恐惧会淡去，他们会笑着讨论在那场看似惊悚实际滑稽的戏剧里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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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祝的影子在白光里戳着，像披着斗笠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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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身子压得极低，像是要从桌子上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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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指挥，也不能负责执行，你是……中转站，负责管理那些比垃圾好一点，比你差一点的，别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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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祝痛苦地尖叫，捂着耳朵猛然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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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狗而已，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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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祝的理智彻底崩塌：“我才不是狗！我是猎杀者！我是南家人！我和所有人一样有用！我杀了那么多人，比他们给我的所有任务加起来杀的人还要多！凭什么说我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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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骤然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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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祝腥红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地上缓缓晃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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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抬起头：“你在套我的供词。”南祝摇头，“这样的供词是无效的，你们还是不能定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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