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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云羊摘下陈迹耳朵里的棉花,扯着他的胳膊下了车,他见陈迹从怀里掏出一块灰布蒙上自己的口鼻,撇撇嘴道:“你倒是挺谨慎。”
陈迹笑着说道:“这洛城內狱想必已经被刘家渗透成了筛子,不然他们为何那么快便得知刘什鱼死去的消息?来这样的地方查刘家的案子,自然是要谨慎一些的。话说……密谍司內狱被渗透成这样,云羊大人难道不动怒吗?”
云羊冷笑:“洛城那批狱卒昨夜便已经全部发配岭南,如今这里都是从别处抽调的人手。”
陈迹蒙着眼睛,在云羊拉扯下跌跌撞撞的走着,他听见附近寂静无人,除了鸟叫声再无异常。
来到一处铁门外,云羊快敲三下、慢敲两下,那铁门这才缓缓向内打开。
沉重腐朽的门打开时,发出铁朽摩擦的刺耳声,令人牙酸。
门内,一位年轻密谍等候着。
进了內狱,云羊说道:“可以摘下蒙眼的布了。”
陈迹睁开眼,以右手微微挡住面前的光亮,眯着眼睛打量起来。
却见一条狭窄的楼梯斜斜向下,一直延伸到地底深处。
楼梯旁的墙壁上,每隔十五级便挂着一盏油渣灯,如招魂引路的冥灯。
奇怪的是,每一盏油渣灯下,都有个阴刻在灯座上的八卦图案,陈迹好奇问道:“这些八卦是怎么回事?”
云羊回忆着:“据说是七年前,内相寻来一位精通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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