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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陈礼治忽然开口说道:“这些盐引先留在府中吧,现在外面传得满城风雨,都说我陈家做了私盐生意。盐引留在府中,等巡盐使勘查之时也可做个证明。”
陈阁老看向陈迹。
陈迹思忖两息:“没问题。”
陈阁老身边的中年人陈序低声道:“家主,该去文华殿了。”
陈阁老嗯了一声抬起胳膊,陈序扶着他往外走去。
陈阁老经过几人身边时慢悠悠道:“诸位不用苦着脸,粮号与盐号这么多年的亏空与积弊,被两个少年郎几天时间查得干干净净,我陈家后继有人,该高兴才是。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几十万两银子而已,我陈家亏得起,能用这些银子买两个后继之人,我高兴得很。散了吧,别误了应卯。”
众人目送陈阁老上了文胆堂外的马车,陈序领着几名中年人龙行虎步离去,人人腰间佩刀。
待文胆堂清净下来,陈礼治似笑非笑的看向陈迹:“好手段,陈礼钦把你送去医馆当学徒真是眼瞎得厉害。”
陈迹拱手作揖,不退不让道:“二伯过誉。”
陈礼治哈哈一笑往外走去:“走了走了,来日方长。”
陈阅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身子,跟在陈礼治身后。
文胆堂里陈礼尊待其他人走远,对陈迹惭愧道:“是你婶婶娘家人拖累此事,不然今日定可将陈阅置于死地,只是……”
陈迹笑了笑:“大伯何必自责,道理我都懂的。”
陈礼尊扶着文胆堂的梁柱往外看去,感慨道:“上到朝堂、下到家族,逃脱不了拉扯二字,你拉拉我,我扯扯你,许多事情便在这拉扯中废弛了。”
陈迹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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