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耍我很有意思吗?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钟法只是不语。
他面目狰狞起来:“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很可笑吗?”
他已经丧失了所有理智,一拳朝钟法脸上挥过去,这一下一点力气也没收,像是一只疯狂的野兽。
钟法脸上挨了几拳,立马青紫起来。薛宴已经失去了理智,拳头和皮肉想接,他感到有鲜血流出来。
这里闹出的动静那么大,薛宴的嘶吼声,还有拳头的声音,狱卒却一个也没被惊动。
如果没有人特意交代过,他是不信的。
他当时就明了了,三十年前,雪承怎么死得,他也该怎么去死了。
果真是报应不爽,这世间谁又没几个牵肠挂肚的人呢?
薛宴的拳头还在落下,钟法已经赶不到疼痛了,死亡正朝他招手,意识模糊之际,他似乎看到了彼时年轻的自己,还有风华正茂的卫夫人。
那时候她孀居在家已经几年,但还是凭借一首书法名满天下。
他突然有些自作多情地想,她至今还留着他的字,是不是也不算是很讨厌他呢?
两人朝夕相处三四年,总该有些情谊在吧?
她比他大几岁,和他相处的时候总以姊自居,可钟氏枝繁叶茂,他的亲姊、堂姊、族姊都认不过了,他哪里要再认一个。
他那卑鄙的心意,就如那几年流水的光阴,后来也只是在心底。就算他后来,成为真正的名士魁首,也没换来他真正想要的。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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