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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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谈抬头见他们这副样子，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们是兄弟么？怎么腻歪得和小媳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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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一听这话，面上立刻起了飞红，嘴上逞强道：“我们手足情深，你敢看不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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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只在一旁笑。小谈乍见这位公子这样愉悦，随口道：“破冰兮，碎玉兮，公子之笑兮，泓泓汩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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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蹙着眉：“也不知你又说什么胡话。你真叫小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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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谈扒拉着火腿羹，得空应付了句：“小的，大名谈行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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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倒斯文。”阿元忍不住问，“那你爷爷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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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看了一眼阿元，阿元朝他吐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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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谈仍在吃：“爷爷？爷爷就叫爷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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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爹爹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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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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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没告诉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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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谈吃得噎了一下，阿元忙给他递一杯茶，又替他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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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谈痴痴看着阿元，半晌才搁下筷子，道：“我爷爷没说，我也没问。他既不说，我想不是什么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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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闻言，心中有几分凄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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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谈抹抹嘴道：“我吃饱了。咱们可以说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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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也来了兴致，支颐而笑，低声道：“我这个南越佬，便听听你们边城的书，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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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南越北狄，因何而名，看官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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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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