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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恐惧令她几乎要晕厥,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情感,她仿佛要被自己的恐惧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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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川太后的眼珠微微一动,看向她:“你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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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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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会儿楚梃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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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惊恐地看向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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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川太后似笑非笑:“他也算你的哥哥,照例,他这种事情,是诛九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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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结结巴巴道:“他……他……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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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儿,你还没有听惯么?谋反,弑亲,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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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的声音微不可闻:“你们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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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川太后音容冷峻:“他的命,是要留给新皇帝的。你知道新帝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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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惊惶地想,她像个女鬼,多么可怕的一双眼睛,人没有这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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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川太后的脸皮上扯开一道笑:“哦,你不知道。等苻儿醒了,他会告诉你的。他等着告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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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闹不清她话里的意思,她只觉得她可怕。阿元祈求似的看向病榻上的怀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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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醒过来吧。要是我还在人间,你就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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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帝像是听到了她的祈求。他缓缓地、十分艰难地睁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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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咙蠕动着,似乎要说什么,阿元急忙凑近了,轻喊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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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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