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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同荆川太后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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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帝的眼光触到阿元,流露出一丝笑意:“公主,你不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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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他变回了那个御前春风得意的少年,恋慕着这个王国最尊崇的公主。曾经,他们都是不可一世的少年男女,却愿在彼此面前低下那高傲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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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别过脸去,将满腔的泪意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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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倘若我让咱们的孩子做皇帝,你可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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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满是诧异地看向荆川太后。荆川太后的脸色却是十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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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心跳欲死,忙道:“不,不,这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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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帝缓缓地闭上眼:“这……不好吗?哦,我知道了,你同琮儿分别了太久了,你不知道他如今长得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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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只觉身子一阵阵发颤,怎么会是楚琮?她恍恍惚惚地想,准是命运是发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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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琮儿与凰儿这对双生子呀,你偏疼的是男孩儿。当初没将琮儿也抱了去,你定是十分伤心的……后来我把琮儿给了薛柔抚养,薛柔同你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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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的泪再压抑不住,决了堤似的涌出来,她整个人哭得几欲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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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哭……我并不是刻意苛待琮儿,我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心中明明爱惜他,偏偏……偏偏……将许多怨气都撒在他身上……我不是个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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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满是哭腔:“别说了,你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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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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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怀安帝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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