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活人则成了一条被随意跨过的死狗。白衣研究员解开脚镣将他放上研究台，在他身上贴满电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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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指标正常，肾上腺素分泌过高。精神波动达到刺激标准，阈值测定比之前高了零点一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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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翻了翻他的眼睛，瞳孔扩大涣散，意识是飘忽的，于是他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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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岁就这么禽兽不如，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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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为了自己不受苦就去害别人，”前者戏谑地拍拍他的大腿，“他都被电起反应了，你说他对着女人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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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实验要等他成年，那会儿不知道我们还在不在地塔。他长得还挺好看的，我想看他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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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吃吃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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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把这个少年当人，他在他们眼里甚至还不如斗兽场里的狮子老虎。从第一次训练他吐得天昏地暗，到最后一次萧山雪连哭都不敢哭，更不敢尖叫，只能因为自己满身血污而不肯躺到床上去睡觉。他缩在地板上的小窝里，静静等着第二天的训练——精神图景，精神幻象，杀人放火，或者更简单地给他推一针麻醉、把他拉到实验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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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弃了少年天性。地塔以为他们成功了，但十九岁的萧山雪还是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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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抬起头，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放肆地流下去。他几乎是在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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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我不能再杀人了，我会贪心活着变成一个怪物，当时你不应该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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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看着你，不让你变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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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泪眼婆娑，他是有点喘不上气来的，眼角和鼻尖都有些泛红，但依旧看向祁连，仿佛他是落水后的最后一块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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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在哨兵站从未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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