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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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代价，至少对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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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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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真情实感地觉得莫林是疯子了。谁家带头干坏事的老大会为了自己高兴替敌人杀自己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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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吧？要是杀人放火就为了这个，你不如早点给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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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看不惯你们这些伪君子，你们也看不惯我，我作恶就是为了自己高兴，没别的。可是白雁这样的人，”莫林爱怜地瞥了萧山雪一眼，“我实在好奇，能让他甘心堕落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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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凶巴巴问：“他喜欢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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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行，喜欢算个屁，他那么傲的人不会喜欢别人，那是对你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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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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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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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他理解不了的世界，仿佛就没有一丝光亮，情感也不必有，强弱秩序就能代表一切，就连床笫的乐趣都能被强行解读为征服和或者献祭——而在祁连看来，依偎、照顾、欲念，都只是爱意中萌生的血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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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觉得莫林是人，不过好在莫林也不觉得他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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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你根本不懂他，他却主动伏在你的阴影下亲吻你的懦弱，这是不是很奇怪？我有想不明白的问题，而你似乎不仅能搞明白很多复杂的事情，还能忍受眼睛里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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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林似乎有些没耐心了，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条蛇一样把头伸过来，几乎顶在祁连的枪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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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完了你就懂了，你只需要回答我，玩还是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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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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