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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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萧山雪完全没有感觉到哪里有问题，他甚至用那只没有被抓住的手戳了戳祁连的脸颊，然后揪起来一点肉，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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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的心口涨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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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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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松了手，又恋恋不舍似的蹭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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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刮过的脸一点都不扎手，这让祁连像个情窦初开的大学生，傻乎乎地向爱人从各种细节一次次证实自己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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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说：“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比现在胖多了。当时是个会哇哇凶的胖狗，现在不仅不是胖狗，还不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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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说不明白，但他不是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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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噗嗤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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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锦鲤池旁，燕宁站板上钉钉的副站长把双手都搭在一个社区矫正的罪犯膝上，弯着眉眼，对他轻轻地学了声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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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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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也笑，初遇时他身上那种冷冰冰的机械感在树荫下慢慢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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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园和火葬场在一座山包的两侧，一个冬天过去，死掉的老人和军人都得排着号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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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路过火葬场，不会拐进去，因此即便辘辘的板车声混杂着丧号、哭泣和听不懂的经文，眼里却只能看到焚烧香烛衣物的青烟。那栋楼已经被熏黑了，就连大门口的杆子上都挂着一层油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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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怕萧山雪难受，可他居然只是望着周遭密密匝匝的灌木，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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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过去了，他才堪堪开口：“那是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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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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