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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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我爸爸妈妈，还有游星奕，大家都会在这里被烧成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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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是除了游星奕。除非有尸检要求，一般都是就近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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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完了就送到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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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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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烧的话，灰是清不干净的，其实大家都会飘在楼上，或者粘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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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不太懂他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可这会儿燕宁站英烈陵园的大门已经出现在前挡玻璃里，他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就专心找地方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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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看他没有接话的意思，暂且一瘸一拐地自己把轮椅搬下来。祁连要他在这里等一会儿，去买了些祭拜用的东西，又把户口本复印了两份，这才跑回来推着他从另一侧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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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牵引装置很慢，祁连走路爬山就跟得上。萧山雪抱着大包小包，四下里安安静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意外地多话，但是这时候却默契地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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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墓，直到山顶近在咫尺，祁连才在一个驻留平台上把他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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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萧山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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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截，不过是平路，没有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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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走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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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默许，把他腿上的东西收在轮椅的口袋里，伸手扶了一把。两人慢慢地走，从生走向死，从有声走向寂静，像两个相约外出遛弯的年迈老头子一样跨越几十年，看着周遭一个个不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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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们会埋在山顶，”萧山雪单手扶着祁连的手臂，慢吞吞地说，“上边埋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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