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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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在更早的战争中死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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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位置有先来后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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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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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两个死的时候不能差得太多，”萧山雪嘟囔道，“不然就埋不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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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敲他脑袋：“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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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大很多，可是我大约会先死掉，到时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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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个，”祁连又好气又好笑，“要是咱俩登记了，会埋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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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的眼睛闪了闪，心满意足地不再提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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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候祁连才明白他和球球的缘分。莫莉的墓在这一行最尽头，而在慢慢走过去的路上，萧山雪突然愣住，然后拉住了他，指向一个双人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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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旁边的几方石头，这块墓碑显然很久没有人擦拭过了。但是上边描红字依然清楚，写着萧良弼和杨慎歆，还有萧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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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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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一个巧合，但这个巧合却爆发出宿命感。他下意识地看向球球，对方只是呆呆地望着那块墓碑，好像被谁定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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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祁连蹲下，把墓碑擦干净，拔掉了杂草，又在墓前单配的地下火盆里点燃纸钱香烛，然后把一份户口本复印件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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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念念叨叨，说之前自己不知道伯父伯母长眠于此，只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擦过大家的碑，实在是怠慢了。现在球球已经从地塔里彻底获得自由，自己未来会带他去见世上的亲人，还会送他去读书，尊重他的一切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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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回头看了一眼萧山雪，他还是没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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