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卿驻足廊下,不知该留还是该抬脚入内,一时踌躇,双脚凌乱。
舒凌回眸瞥了人一眼,淡淡道:“你进来。”
苏韵卿的小心脏“砰砰”乱跳,在御前随侍许久,陛下可从未和她说过话。
她垂首远远的跟了进去,舒凌随意的在书案后落座,垂眸扫视着她,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言及‘致广大而尽精微’,方才夫子讲到这一句了么?”
悬着的一颗心本就不曾归位,一语落,复又提回了嗓子眼,她“噗通”一声,双膝着地,埋首于怀,一言不敢发。
夫子自是未曾讲过的,她一时糊涂了,也未料到舒凌的心思如此细腻。
“苏…韵卿,朕记得可对?”舒凌好整以暇地出言,“一门三宰辅,苏家世代簪缨,你倒是颇有你祖父的风采。”
话音入耳,苏韵卿冷汗涔涔,趴在地上险些忘了呼吸。
这是要清算旧账了不成?难道陛下连一个女眷稚子也不肯容留?
“你很怕朕?”不知几时,这人悄然无声地站在了苏韵卿身前,幽幽的话音如同鬼魅,令她身子猛然一抖。
“你母亲与你说了什么?”陛下来了兴致,并不打算放过,“除了《中庸》,她还教了你什么?名动京华的才女,学问该是不差。”
苏韵卿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小小年岁哪里受得起这般质问?
豆大的汗珠子滚落脸颊,后背单薄的衣衫上,层层润湿的汗渍已然透了淡青的衣料。
不敢大声喘息的人将自己憋得面红耳赤,头脑一阵晕眩,巴不得一头撞去廊柱才好。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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