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斯钦巴日往那暧昧的方向细想下去,沈怜枝便哗啦一下穿好衣袍,而后十分警惕地看着他。
沈怜枝喉结上下滚了滚,有些不安地咽了口口水:“我只是想上点药。”
他那种仿若看洪水猛兽一般的目光让斯钦巴日稍有些不舒坦。他顿了顿,又别过脸,继而讥嘲似的冷笑一声:“真够多事。”
冷飕飕地扔下这样一句话,斯钦巴日便躺了回去。沈怜枝被他冷嘲热讽一顿,很怕他再发难,也不擦药了,轻手轻脚地躺了下来。
他看着这大夏少年的背影,暗忖这小混账的脾气还真是坏极了,若是真成了那蛮人头子的阏氏,还不知要吃多少的苦。
这样想着,怜枝便觉得自己的余生实在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一点光芒。他叹了口气,心事重重地阂上了眼皮。
***
翌日,天不亮怜枝就被叫醒了。
虽说只有一晚上,可睡了一觉,还是叫怜枝觉得自己身上舒坦了不少。
今日风雪凛冽,沈怜枝缩着脖子,将大半张脸都埋在了毛领子里,柔软的皮毛刮的他脸有些痒。
一行人一直沉默地往前走着,茫茫白雪间,前方一抹火红格外引人注目,沈怜枝定睛看了好一会,骤然睁大了眼,“那是不是我的婚轿?!”
走进了,眼前一切便更加明晰,沈怜枝看清了好几个那婚轿边上的熟面孔,当下大叫:“陈大人,陈大人!”
远方的鸿胪寺卿闻声而来,前来和亲的“公主”不见了,没人比他更加胆战心惊,此时见到怜枝,实在是无法言说的欣喜,鸿胪寺卿老泪纵横:“殿下!”
他远远地跑来,见怜枝虽然满身狼狈,却没有缺胳膊少腿,稍稍放下心来。方要说什么,骤然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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