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边上那抹凌厉的目光。
鸿胪寺卿转过头,瞳仁倏然一缩,忙朝怜枝边上的斯钦巴日行礼:“左屠耆王!”
他不敢问这两个人是怎么碰上的,不过心中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斯钦巴日轻轻地哼了一声,“你们这位送来和亲的'公主',倒让本王很是出乎意料。”
鸿胪寺卿听出他话中有话,后知后觉地瞄了怜枝一眼,却见沈怜枝面上干干净净,已恢复原来面貌,顿时心中一凉,“左屠耆王,此事……”
斯钦巴日抬起一只手止住他的话头,他懒懒地一挑眉尾:“那些话,你们这位殿下已经告诉我了。”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王怎么想。”斯钦巴日扔下这样一句话,“走吧,去单于庭。”
沈怜枝不知自己到了单于庭后是否能保住自己的脑袋,他只知道自己终于不用靠这两条腿走路了。
快速地上了婚轿,前几日还让他颇觉逼仄的轿子如今就是一座金屋,怜枝瘫在软垫上,恨不得就这样瘫到天荒地老。
天将将黑时,走在最前头的斯钦巴日忽然停了下来,又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他们继续往前走。
沈怜枝察觉到轿子停下来,不明所以,伸出一根指头挑起帘子,将脑袋往外探。
雪太大,眼前茫茫一片,什么也瞧不清楚,连眼睫上都覆了薄薄一层雪,怜枝极力睁大眼睛,仍旧无济于事。
他不知前方有什么变故,惴惴不安地坐在轿子里,所有人屏息凝神,只听得呼啸的风声中,似乎夹杂着一阵阵的马蹄声。
斯钦巴日眯起眼,那只金雕停在在他肩膀上,展翅欲飞,他抬手握住腰间的弯刀刀柄,略抽.出一截,刀身寒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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