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殊途同归

她，一如曾经他对她的无条件纵容，“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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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语无法和这样的旷牧魈坦然的对视，这个她不再怨恨着的旷牧魈，这个她始终深爱着的旷牧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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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前面走了几步，背对着他，才说：“我今天懂得了一个道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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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牧魈站在原地没动，淡然却霸气的说：“并非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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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语微微笑了，这样强势的旷牧魈，才是她记忆里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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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牧魈……”顾子语决定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关于他和她，关于她和莫思文，关于她和旷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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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莫思文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来形容她们的现状——其实这个事情没那么复杂，也没那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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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外乎就那么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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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她选择旷牧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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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她选择莫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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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她选择了谁，舍弃了谁，她都会不会放弃旷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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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事实的真相，顾子语也就看清了自己的心，这段日子，她似乎总在旷牧魈和莫思文之间摇曳不定，一方面，她舍不得莫思文；但另一方面，她也一点点的放弃对回到旷牧魈身边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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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刻，旷牧魈放出来的*散开，一切变得清明透彻，顾子语也就知道了她该做什么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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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着汹涌澎湃的海水击打岩石的声音，顾子语平和的说：“我从来不认为我爱莫思文。在我心里，我爱的人首先是柏寒辰，其次是你，虽然我们中间亘着柏寒辰的死，亘着我爸爸的死，亘着太多复杂的纠葛，你恨过我，我也恨过你，但恨和爱虽然对立，却并不是不可共存的，你恨着我，却依然爱上了我；我也并没有因为恨你，就减少对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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