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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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相爱是一回事，相守又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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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我们不能在一起；六年后，我们的依然难逃相同的命运。因为我当年离开你的原因到今天还成立，我们不是因为我的爸爸妈妈而分开，更不是因为旷莫欢而分开，而是因为我爱你而分开，因为我想守护你而分开；所以，除非我不爱你了，除非我不在乎你的生死了，否则我不会回到你的身边；可若我真的变成那样，我回到你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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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语转过身来，和旷牧魈面对面的站着。她想，他一定早就洞悉了她的决定，他知道她还爱他，也知道她还会因为爱他而离开他，所以才选择了这个地方和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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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里告别了柏寒辰，也要在这里告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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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弟俩，在爱情这条路上，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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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牧魈的确是要在这里和顾子语说再见的，他丝毫不觉得遗憾，她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谈起他们的爱与恨，就证明她看穿了他之前的小阴谋，也证明她终于迈过了顾振雄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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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让时光倒流，不能让顾振雄死而复生，但他至少、也必须，要把她的痛苦减小至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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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终于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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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和她在一起，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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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她在哪里，她都在他的心里；而他也在她的心里，他还有何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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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牧魈的表情还是和其他任何时候一样冰冷，可他内心是心满意足的，说话的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不是叫你努力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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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语迎着他冷峻的面容嫣然一笑，那笑容是所有阴霾都过去后的释然，是即便不能长相厮守也此生无憾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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