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我除了这一桩心病,兴许我就不烦了?”
她自己也好笑,明明关于裴峋的事情她不说无所不晓,可也大致都知道了。为何心中会这么想听他亲口全说出来?
“就怕我害得您更心病,那我就真无法再原谅了,”裴峋深吸了一口气道,“隐瞒您许久,本就是我的不对,您再三追问,想必已经有所察觉。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再继续隐瞒下去。”
乌恩其道:“你说,我既然敢问,那就没什么不能听的。”
“我……本名并不叫做裴峋。之所以用这个名字活着,是因为我早该已经死了。为来到这里,才有了这个名字。”裴峋整理好语言,开始讲述。
“您兴许猜到了吧,我最初出现在您面前,是为了当探子。”
他说完忍不住去看乌恩其,乌恩其冲他一点头道:“我知道。”
裴峋一颗心乱七八糟地跳着,把事先想过千遍万遍的话缓缓道来:我父亲本是京官,后因被指控通敌判了满门抄斩,上至祖父母,下至我几岁大的侄儿,无一幸免。
可怎么就独独把我留了下来。他们说我皮囊好,年龄小,训一训放到草原上,要是能笼络住谁的心,便是个好钉子。
我不愿意……可在那儿没有选的权力。总之各种苦都吃了些,他们说我要办事牢靠,就会为我家正名。
我不愿意,殿下,我是个特别懦弱无能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他们冤枉了我们家,又反而把正名说的像恩惠?
没有他们,我家何至于到需要正名的地步?在这样的一册史书上留名,真的是什么殊恩厚渥吗?我的家没有了,只有国在强迫我。
来了草原,他们就再难找见我了。殿下,我逃避了自己的责任,我不想为他们卖命,我心里没有他们拼命鼓动的红血,只有一滩腐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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