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颜面要紧吗?
要紧。
但若和天子安危比起来,区区东宫颜面,还是已经没有了太子的东宫,何足道哉?
裴含绎神色微敛,道:“为了圣上安危,本宫自当配合。方才李公公说有人证亲眼见到我宫中内侍出入参玄司,本宫却不知此事,请将人证带来,将我宫中何人何时出入参玄司,做了什么说清楚。”
柳宫正道:“人证是参玄司粗使内侍刘三德,指证太子妃宫中内侍韩喜,时常前往参玄司,行迹鬼祟可疑。”
韩喜。
门口的怀贤听到这个名字,瞳孔微缩。
裴含绎同样想起了韩喜是谁。
他是惟勤殿洒扫外院的粗使内侍,甚至进不得殿内侍奉。
之所以裴含绎知道他,是因为怀贤和怀贞早就发现了韩喜的底细——他是宫正司埋在东宫的眼线。
“韩喜是谁?”裴含绎只做不知,回首询问。
怀贤应变极快,作苦苦思索状,犹豫半天才道:“宫里似乎是有这么个人,但……他已经被遣送宫正司了呀。”
柳宫正讶异道:“什么时候?”
怀贤渐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奴婢想起来了!原本惟勤殿是有韩喜这个人,专司洒扫,是外殿的粗使内侍,昨日奉命送赵良娣出宫后,他鬼鬼祟祟往会宁阁钻——皇长孙病了几日,好不容易安稳睡下,他安的是什么用心?奴婢擅自做主,命人打了他四十板子,送去宫正司处置了。”
四十板子,足够活活打掉大半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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