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待皇长孙,更是自开蒙起便为其延请名师,时时过问学业。
不要说裴含绎与皇帝这一脉本就隔着似海血仇,即使只以嫡母教子的眼光来看待,他也恪尽了一切职守。
裴含绎看着失态的皇长孙,眉心终于蹙起:“本宫不知你受何人挑唆,竟在惟勤殿中胡言乱语,体统全无。你现在放下瓷片,本宫不与你计较。”
他声音平缓,俨然是一幅宽容大度的模样。
唯有怀贤、怀贞等近身侍奉裴含绎多年的旧人才知道,裴含绎现在已经很不耐烦了。
他每一句话都温温和和,每一句话都无用至极。除了使得皇长孙更加紧张惊恐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规劝年幼受惊的小孩子,本不该是这个劝法。
果然,裴含绎的话丝毫没有任何作用,皇长孙反而更加紧张恐惧,只凭本能挥动着手中碎瓷:“你这个坏女人!你害死了我娘!我要杀了你给娘报仇!”
或许是殿内宫人已经受过了一轮惊吓,此刻,宫人们已经没有任何异动了。
裴含绎面色无喜无悲。
只凭皇长孙敢对嫡母说出这句话,倘若裴含绎有心做文章,皇长孙不要说此生与大位无缘,身为先太子长子,将来连个末等郡王的位子都不可能捞到。
他没有耐心再在皇长孙身上浪费时间,信手抄起手边案上一只杯盏,轻轻掂量两下。
紧接着,裴含绎目光掠过殿内众多宫人,有些不满意。
他撂下杯盏,一手不动声色从腰间摘了颗珍珠,袖底指尖微弹。
珍珠无声破空而去。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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