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宫道长而昏暗,裴含绎支颐靠在辇中,倦色难掩。
他心想,让景涟白白等了半日,早知道离开前就该让她回去的。
裴含绎信手挑开纱帘一角,呼啸寒风吹入辇中,他眉头微蹙,正欲放下纱帘,目光骤然凝住。
东宫近在眼前,通明灯火自宫门中满溢而出,映衬着身后漆黑的宫道,无端显得更为明亮温暖。
宫门中倾泻出的光芒仿佛化作了一张淡金色的薄纱,朦胧的光晕里,有一点格外明亮,格外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