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涟提着一盏宫灯,立在那里。
她的发丝和裙裾被风卷起,飘摇如一朵随时会被狂风吹散的云。
裴含绎猛地坐直身体:“停辇!”
他难得没有维持太子妃端庄矜持的举止,三步并作两步下得辇来,当即被冷风吹得一凛,快步走向景涟:“你怎么站在风口里,也不怕风寒。”
“你没事吧!”景涟几乎和他同时开口,“父皇怎么说?”
她随手丢下宫灯,那盏灯立刻随着寒风骨碌碌滚走了。
裴含绎又是感动又是气恼,拢住她向宫门内走去:“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你快些进去。”
晚间天寒,纵使景涟披了件狐裘,在风里站了半晌,也被吹得手足冰冷。
眼下宫门即将下钥,裴含绎自然不可能赶她回去,吩咐宫人去给景涟熬驱寒的汤药,又指了怀贤带着宫人去服侍景涟沐浴,免得她明日起来大病一场。
景涟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分明很想先听裴含绎讲述福宁殿中发生了什么,皇长孙人又在哪里。
裴含绎硬起心肠,对她期盼的眼神只做视而不见。
景涟走到门口,回过头来依依不舍地邀请:“我们可以一起。”
裴含绎一口热茶呛在嗓子里。
前方引路的怀贤脚下一绊,险些当场跪下。
景涟失望地走了。
裴含绎情绪渐敛,神色渐淡。
他默然放下茶盏,想起今日福宁殿中天子的盛怒,唇角无端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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