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察觉得到,沈元柔待他与寻常有些不同。
那只是细微的差距,但裴寂格外在意,便第一时间发现了这点差别。
“您生气了吗,”裴寂轻轻咬着下唇,小心地看着她的神色,解释道,“我昨夜不是有意打搅您的,见您有事……我便回去了。”
沈元柔没有同他提起书生。
她知晓,即便是提出来,裴寂也不会告诉她。
但沈元柔总能觉出不对来,如果裴寂当真有心悦的女娘,花影月痕为何查不出来?
但裴寂会因为想留在太师府,而对她撒谎吗,这是没有必要的。
此事疑点重重。
沈元柔对于政事的敏锐,不能代表她在情感上也是如此。
裴寂将香囊捧到她面前,献宝一样:“猎场上蚁虫多,我为义母赶制了香囊,同旁人的味道不一样。”
他其实还很介意昨夜之事。
虽然裴寂不知自己究竟在介意什么,但他压下内心的酸涩,继续道:“您……会喜欢的,对吗?”
沈元柔看着躺在他掌心的,针脚细密、绣工精湛的香囊。
喜鹊衔香兰,倒也是别致。
“与旁人不同?”沈元柔平静地看着他,“怎么想起单独为我做香囊了。”
这些驱虫的药材都是上面统一发放,这段时日也不乏有孝顺的儿郎,为母亲,姐妹绣新的纹样,也为的是传播美名,想着借此引起其他女娘的注意。
家中有绣工出众的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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