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但因着昨日月痕带来的消息,沈元柔不能确定裴寂的目的。
“我一直都想给您绣一个的,”裴寂抿了抿唇,说:“是我擅自揣度了义母的喜好,我猜想,您是喜欢香兰的,故而赶了出来。”
原来昨日打探她的去向,是为了做香囊给她。
他带着一点小心、讨好,一副很是担心被她拒绝的模样。
沈元柔接过那枚香囊。
那枚精巧的香囊还带着少年掌心的温度,如裴寂所言,香气的确与其他的有些不同,带着清淡的馨香,很雅致。
她的尾指不可避免地剐蹭过裴寂的指节,沈元柔在他期盼的眸光下,垂眸将香囊系在腰间。
“乖孩子,你的手很巧,”沈元柔看着他,道,“我很喜欢。”
被夸奖了。
昨日的不愉快散去了一些,他想扬起那根不存在的尾巴,但尚存的理智还是压过了情绪。
裴寂乖顺地垂着首,指骨被衣袖拢得严严实实,因着昨夜之事,有些别扭,又矜持的邀宠。
“您不嫌裴寂的技艺不精就好。”
技艺不精。
这若是叫技艺不精,京城怕是没有绣工能拿得出手的儿郎了。
在他父亲的严苛教养下,裴寂的绣工格外出众。
沈元柔只淡笑道:“你的苏绣是极好的。”
他今日并非只为香囊来,裴寂斟酌着如何开口,想旁敲侧击一下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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