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突突直跳,临近窒息的她掀开被衾,坐起身张口喘气。
她懂这种感觉,她的病,似乎又不大好了。
她屈膝靠坐在床角,身上搭着一件淡紫色单衣,已松垮溜下半只肩头,嶙峋的颈骨随呼吸凹现起伏,她未有一丝感觉,豆大的泪珠却已淌滑过面颊,滚落手背。
她不想惊动姜憬,捂着口鼻不发出一丝声音,就这般捱坐了几个时辰,眼尾红皱刺痛,泪水仿佛干涸,她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在做何事。
她长呼一口气,将冰冷的双脚伸入被窝中,尝试顺着心神,不再与自己作对。
她倒希望今日那些人传的消息有误,她定会等到一封准确无误的战报。
接下来的几日,她每逢上街便会特意去各处茶摊前听他们口中的战事动向。
可自从那日后,任凭她走过每条街,甚至是刻意打听,都不曾再有人谈及北边的战事。她从旁人口中得知,北方涌来了许多密探,借战事扰乱民心,煽动百姓。
那日在灯笼铺前高谈阔论的那人便乃各地上百名密探的其中之一,话一出口,次日便被官府以诽谤朝廷之罪抓了。
是以,无人再敢乱论战事,纵使有心人问及,百姓皆讳莫如深,三缄其口。
兰芙打听不到消息,却并未心躁,若据官府所言,那些探子在假传战报扰乱民心,制造恐慌,那便说明朝廷兵马节节败退之势乃是他们凭空捏造。
将领重伤失踪,生死未卜也是捕风捉影之言。
至少没到这个地步。
想来也是,朝廷的兵马比那些贼子的兵多出几倍,怎会这般轻易溃败。
这日晚上,她总算舒心了不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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