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镜花水月

;他颤抖的身子渐渐上浮，犹如没有重力一般上升到了半空，目光所及的一切，让他的心痛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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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丘上是坟，平地上是坟，树木下是坟，河边、破屋外、森林中、田地里全是坟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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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座突起的坟包，一块块伫立的墓碑，它们绵延过了大山，越过了河流，好似无边无际，目光所及的一切，除了是坟墓，还是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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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的大地在朝阳下升起一股猩红的血气，空气中那浓厚得让人窒息的血腥味仿佛囊括千百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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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仿佛已被坟墓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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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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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的嘶吼依然无法缓解少年此刻的伤痛，他要复仇，他要亲手撕了那些杂碎，他要让所有杂碎为此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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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死了，全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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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笑，但那眼眸之中却夹带着泪花，溢出的都是血红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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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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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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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愤怒到了极致，然而就算让那些人陪葬也无法让逝去的人复活过来，他要复仇，也必须复仇，此生的目的只有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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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鹤发童颜的老者闻言摇了摇头。“是啊，未曾想这一批新晋之徒中，竟然有涙气如此深重之人，也不知到底是经有何种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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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阵非他所立，自然无法像枯槁老者那般见到少年经历过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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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万物相成，万事相依。深仇似海，唯有杀矣。”枯槁老者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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