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义尽,读圣贤书,所为何事,而今而后,虚几无愧。’现在正是我们舍生取义庶几无愧的时候,躲在国外,我为我自己的懦夫行为羞耻。做人嘛,应该是言行一致。我一定回国,尽国民之责。”接着,丁信诚又反劝表弟,他的话情真意切,义正词严,爱国豪气溢于言表。这一次谈话他说服了表弟。
两个人决定回国,各自做妥了离开法国的准备,但丁信诚要等他父亲下次来信得知家庭地址后,才能起程。
丁信诚在翘首而待中接到父亲来信,得悉全家安抵重庆仍经营建筑本业等情况后,他立即同表弟小曹动身回国。
归心似箭的丁信诚,终于在邮轮上渡过了漫长的旅途,回到上海。船到上海,表弟招呼丁信诚在他家住宿。舅父母见儿子和外甥丁小开,平安回来,很是高兴,共话沧桑。次日上午,丁小开坐公共汽车走访周治仁,想了解朋友们和罗苡的情况。他在法国已从大周去信中,知道大周的经商办事场所。商号职员带着丁信诚进大周的豪华办公室。周治仁见了丁信诚,好不喜悦,他放下工作,同丁信诚互道离后之情,时隔三年,人事全非,他为丁信诚接风洗尘,同去杭州菜馆知味观。
席间,丁信诚先问候周治仁的父母安好,而后问他弟弟周治德的事。周治仁说:“我弟弟航校毕业,任空军少尉飞行员,驾驶战斗机,接姚小姐去了南京,抗战发生,随军转移,在武汉来过信,近来还没信息。”
丁信诚说:“你的女朋友呢?”大周说:“她全家在上海战争刚起时,就匆忙离开上海,恐怕是到大后方去了。”丁小开说:“有信吗?”大周摇摇头说:“没来过信,打仗,打乱了各人的正常生活,流浪迁徙,看来,蛮难有再见的指望,就算将来能见面,她也可能是有子有女的人家太太了。”说完颇为伤感,丁信诚不由叹了一口气。
周治仁知道丁信诚关心罗苡,就转话题说:“关于你太太,她就只接到你从邮船上打给她的电报,抱着小囡,到过上海,叫我同徐蕴昌到你家里探问真假,回南京去之后,就没来过。”丁小开说:“我想在京沪两地的大报上登个启事,寻访罗苡,你讲怎么?”大周说:“不必。南京失守,如果你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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