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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白鹭洲像是有点疲惫,鼻息间发出轻浅的一声气音,调整了一下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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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正在粉刷艺术品的池柚忽然全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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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脖子像装了生锈的齿轮,一点一点钝锉地垂下去,目光怔怔地落在自己的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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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白鹭洲换了个坐姿的同时,烫伤的手放了下去,正正好,落在了池柚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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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薄薄的裤子,池柚的腿可以感觉到白鹭洲腕骨突起的一弧轮廓,就这么突兀又清晰地隔着一层布压上了她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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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半蜷着,指尖自然地搭在她的膝骨侧边,再无任何多余的动作。没有动手动脚,没有暧昧地划动,只是放着,内敛得和白鹭洲本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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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刻意的,却安静得让人感觉并不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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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赶快提醒她别越界,又觉得,她或许只是累了,就让她搭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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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轻声问:你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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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按下纷乱的心绪,说:该介意的不是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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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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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深呼吸了一下,低着头,继续用棉签给白鹭洲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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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海岛您帮我包扎的时候,不是和我说过,不希望和我有任何肢体接触么。虽然您指的是皮肤间的接触,但您那么在意,应该也不会想这样主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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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扶汤碗的时候也碰到你了,你当时不觉得哪里不对?白鹭洲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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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那是紧急情况,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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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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