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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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霜无奈地抬头，又觑了高素之一眼，不然要如何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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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近来有些奇怪。”高素之说，她觉得自己没醉，可酒意多多少少地侵蚀着神经，一些过去没来得及说出的心里话，就这样坦诚地吐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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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霜轻轻地问：“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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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叹了一口气，委屈说：“你最近都不让我在蒹葭园留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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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霜呼吸一滞，面上也泛着红。她的确拒绝了几次高素之，只是缘由嘛，她也不好说。两人同榻而眠，醒来的时候发丝交缠，让她觉得喜悦又心慌。好像再往前就要掉进一个黑黢黢的窟窿里，她本能地畏惧着，只好选择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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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霜随口找了个理由：“我睡相不好，怕压着大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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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脑子不甚清楚的高素之是连点脸面都不给人留，直接戳穿王映霜的托词，她唉声叹气后，又抱怨，“你有时候盯着我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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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说什么呢？前言不搭后语的。”王映霜轻哼了一声，对高素之的话一概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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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王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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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廊高悬着灯笼，幽幽的光芒照来，驱散了如黑水般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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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从马车上下来，不要人扶，她抬手打发了伺候的仆僮，硬是跟着王映霜一块儿走，一直到了蒹葭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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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不回去歇息吗？明日还有元日朝会呢。”王映霜说。元日朝会的典仪不会比除夕轻省，到时候各州府进贡的使臣都要来参拜。高素之作为亲王，必定是要出席的，而她身为王妃，也要去参拜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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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歇。”高素之摇头，她直勾勾地看着王映霜，问，“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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