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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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么？只是大王不信而已。”王映霜轻笑，语气中夹带着几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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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蒹葭园中，她命人打来热水，将帕子一搅，凑近高素之替她擦了擦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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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近距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王映霜更为清晰地感知到那种类似飞蛾扑火的危险。她的眼皮子跳了跳，心也跟着擂起鼓来。只是仰起头对上高素之那双藏着迷茫与委屈的眼眸时，又情不自禁地心软，是她自己的问题呢，怎么能让高素之也跟着陷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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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轮到高素之来询问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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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霜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松弛了下来。她喃了喃唇，有些话想说，可又不知道如何出口，最终化作一句“没事”。高素之没走的打算，她也默认了她的留宿，没再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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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中回来已经不早，高素之也是困乏，沾了床后便陷入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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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霜的睡意没那样浓，她睁开眼睛，就着窗外模糊的灯光，暗自用视线描摹着高素之的轮廓，柔软的心中泛起一阵阵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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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要真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她必然要考虑旁人的所思所想啊。“我怎么能给你带来困扰呢？”王映霜轻轻地触摸着高素之的眉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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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在那一夜，看穿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隐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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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突然而来的情绪，而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润物细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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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问题，睡梦中的人不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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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日大朝会便是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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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有了空闲，四处拜访亲戚，可对高素之而言，这不是闲暇。因为时间已经翻到了泰始二十一年，为了棉花的种植，作为使者的她，需要出发下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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