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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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你要小心些。”崔元元看着高素之忧心忡忡，这半年来高素之都对外称病。王府的医师是她的心腹，可有时候她又怀疑，那病症到底是真是假？残毒到底有没有跟高素之讲的那样彻底清空。她不忍心高素之长途跋涉，可朝中的一些臣子们说得大义凛然，泰始帝又铁了心，想要劝阻都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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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高素之点头，她也在暗中观察崔皇后的气色，见她终于振作起来，没再被愁思缠绕，便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她又说，“右相在苏州有亲友，他让我捎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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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元“嗯”了一声，她抚了抚额，又想起一事。她问：“二娘早就知道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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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默然片刻，没再隐瞒，直接说：“是。”怕崔元元对王映霜有忌惮之心，她又道，“许多事情都是二娘与我一道做的，她与我志同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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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元点头，发胀的内心浮动着一抹愧色。有对高素之，也有对王映霜的。王珩现在将高素之当作女婿，愿意支持齐王，可要是哪日他知道真相呢？难道一辈子隐瞒下去吗？那对王映霜而言，又何其不公，何其委屈呢？她先前觉得自己的草率害了素之一生，可哪里是害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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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高素之察觉到崔元元的低落。疑惑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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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元轻轻道：“以后怎么办呢？”没等高素之回答，她又自言自语说，“罢了，还远着，日后再说吧。”在这样的时刻，这不是最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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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默然片刻，仔细一琢磨，猜到皇后要说什么，她的嘴唇翕动着，最后也一个字都没说。她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如果王映霜想要自由，那她该怎么办呢？就算是无数次跟自己说把握眼前、及时行乐，可还是克制不住那些纷至沓来的，让人心情失落的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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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中出来回到王府时，高素之已经收拾好心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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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的人还在匆匆忙忙地收拾行李，高素之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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