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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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拍了拍宋南曛的肩，把称呼改了回来：“郡王，臣之前劝了您许多次，您听不懂，臣知道这不是瞬间就能想明白的，所以臣今天就说到这里，最后只有一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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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深仇尚能消解，遑论徐清纵并非死于宋澜之手，又遑论徐玉嶂本就是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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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曛有些局促地揪了揪衣摆，看着陆延生越来越冷的脸色，心头忽然动了动，站了起来，垂着头：“先生，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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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可是”，陆延生顿时就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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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找过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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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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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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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曛揪着衣裳，期期艾艾地说：“他说太子之位本该是我的，皇位也本该……若是我能让众朝臣信服，皇兄早晚有一天要让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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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地一声，陆延生伸手把手边的茶盏甩了出去，碎瓷片散了一地，早已经冷却的茶水再无热气，却也茶香袅袅，殿外似是廖华的身影动了动，愣是没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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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生半分好气也无，气得眼睛都有些红，讽道：“他倒是直白的很，这是怕您听不明白？早知道臣也直白些说话，省得兜兜绕绕三个月，到最后走投无路闹到这昭阳宫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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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消消气，左相的话我不敢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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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信？”陆延生探身看向他，有些好笑地问，“不敢信您就敢拉拢梅尚书，敢用梅少傅的事挑拨离间，敢与左相的门生沆瀣一气，郡王，是臣小看了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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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重，宋南曛想也没想，腿一软又跪下了，今儿这一遭，他是真怕了自己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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