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起冲突,顾洽很识趣,知道三个女人必定还有私密话要说,便告辞回家。
林思危送他下楼,也未多讲,只相互捏了捏手指,目送他离去。
等她转身上楼,已经听到庞建萍呜呜地哭:“胡奶奶,你说天下这么大,怎么就容不下我。”
胡巧月没说话,拉着庞建萍缠满纱布的手,怔怔地看着。
几曾何时,她也被打成这样。那些人用皮鞋蹬她的手指,只因她是教英语的,只因她的手曾在黑板上写过漂亮的英语板书。
她的手指也是这样,鲜血淋漓,几不成形。
那时候没有人挺身而出,她被扔在学校礼堂冰凉的石板上,一直到深夜,黑暗的礼堂只有她一个人,她才敢借着屋顶漏下的一点点月色,将绑在手上的绳子咬开,默默地回家。
还好,她还有一间可容身的二楼小屋。
她比庞建萍强。
她在小屋里养伤。有时候伤好了,再被拉出去继续折磨;有时候伤还没好,就被拉出去羞辱。
胡巧月摊开右手:“建萍,瞧见我这根小指吗?也是被踩断的,没有及时治疗,后来就一直这样弯着了。”
“胡奶奶……”庞建萍止住抽泣,怔怔地望着那截弯曲的小指。
“我们女人,是很难的。”胡巧月缓缓道,“我们被欺负习惯了,哪怕暗室里有一道月色,都不敢相信那是老天在让我们逃跑。”
“逃跑……”庞建萍喃喃地,“可是我能跑到哪里去?”
她踉跄着起身,用包缠住的手艰难地撩起上衣,又褪下裤子:“你看那畜牲的下手,我实在是不敢回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