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泥。这样一想,心情也沉重起来,楼道里仿佛充盈着烟味。
“家乐没和你说吗?”
箱子的重量让程树民承受了一大半,即便如此,他走得仍旧是健步如飞。麦冬跟在后面,没两步就快要跟不上了,开始喘粗气,“没有,她只说……说有急事,让我跟着回趟老家。”
“哦,那我也只知道这些,他没说别的。”
程树民话语中流露几分忧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他没意识到麦冬的气喘吁吁,头也不回,自顾自大步流星地走,“不过他确实也该回趟家了。这个赵家荣,自打我认识他,就没见他提起过老家的事,看出来他不愿意说,可也不能一直不回去呀——”
“麦冬你不知道,你年轻,又是大学生,像我们这种在外面漂着打工的,不是想回家就能够回家的,到了这个岁数,家里的老人是见一面少一面,趁着过年,该回去还是要回的,我劝过他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