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智拽了回来。
扶桑在我身旁抖着嗓子,战战兢兢地唤着“殿下殿下”。
啊是,我可是殿下。
这么多年以来我为人和气又和善,就连太子哥哥家的那小猢狲在我的公主殿里大杀四方,末了还撒了些金圣水在我的床上我都未曾计较,倒是这会儿,额角的青筋跳得颇为欢快。
“放肆!”我挥手打掉他架在我颈间的那只咸猪手,脱口而出训斥道。
多年未曾使出这两个字,到底是久别重逢,已经有些生疏了,不过没办法,谁让我平日里和蔼可亲,更何况又没人在我脑袋上刨太岁呢?
扶桑约莫是被我震住了,牵着我外氅的衣角,声线颤抖,只知不住地唤着“殿下殿下”。
我晕了一晕,实在是有种想把这小丫头丢到一旁河里的冲动,拿捏气派最重要的就是六个字:敌不动,我不动。
你说你一直在这里喊魂儿似的,叫我如何风雨不动安如山?
我不动声色地沉了沉气,并不打算理她,若想要将气派拿捏的足够沉,还要靠最后的几个字——敌若动,我自岿然不动。
很显然,对面这人似乎也懂这个道理,半天都没动。
不过拿腔拿调地做架子这种事儿我是做不来的,最多撑上个一时半刻已然是了不起了,所幸,在我这只皮球泄气之前,对面那人先让了步。
那人静了一瞬,良久,才收回被我打掉的那只架在空中半晌的手臂,退回去两步冲我拘了一礼,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认错了人,姑娘不要介意,这只簪子就当是我赔给姑娘的罢,姑娘若是觉得这只粗制简陋,那便将我头上这只赠予姑娘。”
远处琼花台的烟火已经燃尽了,半人高的灯火珠也已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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