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做趁手的兵器,幸而她一把夺了下来,我这才不过是将那盈贵人的脸刮花了好几道方肯罢休。
扶桑向我讲述此事时我原是不信的,毕竟那盈贵人在怎么说也是父皇面前的红人,我若真是将他心爱的美人伤了,那他为何过了这么久还迟迟未曾降罪于我,可见是扶桑那小猢狲见我吃多了酒在信口胡诹。
她近来惯爱糊弄于我,前些时日说我命人将坤宁宫的海棠连根抛了,昨日又说我吃多了酒吵着嚷着要躺在我宫里正殿的屋脊上。
这不,现下又说我一日里喝了七八坛酒下去,半个时辰前险些把黄胆吐出来。
“聒噪。”我烦闷地挥了挥手,从前并未发觉这小丫头有做人老妈子的潜质,我心中一边编排着她,一遍将手边的最后的坛桃花醉倒了个干净。
果真,还是母后酿的酒最能拿得出手,其段数不知道比扶桑那个小丫头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寻出来的酒要好上千倍万倍,这一口下去,差点把我的胆汁都给逼了出来。
不过如此倒也甚好,一闭眼就天旋地转的,再没什么闲工夫去想些旁的事。
扶桑许是真看不下去了,也劝我缓一缓,再不济闲个一两日也是好的,总好过整日里宿醉不醒。
我笑着推开了她,歪歪斜斜地往寝殿里走,期间扶桑想来搀我,却都被我执拗推开,我知道这小丫头又要来念央。
我便点头应着,便无奈皱眉:“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快莫要再念了罢,明日,明日我便停下。”
我虽如此同她说,可心中却也知晓,此事与我以往的伤情落寞都不同,是十分的不同,一日不醉我便无法成眠。
我的母后走了。
她将我囫囵个儿地丢在了这儿,她不要我了,她还要我带着她的期盼等着她的心上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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