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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糊吞了口酒,将那不可诉说的情绪硬生生混着烈酒压下去。
不晓得怎么,心中突然一阵痛似一阵,愈加浓烈,我深吸了口气,辛辣的阳刚气和着凉风一齐涌进嗓子眼。
我被呛得咳出了两滴泪。
我醉得很了便什么也不记得,唯有灵台清明三分时,脑中隐约掠过扶桑的身影,哦,还有父皇的,我没想过他能来找我,毕竟母后走后他一次都没再踏入过坤宁宫。
若不是他已经许久都未召见过钦天监,我险些都要以为是有人告诉过他“坤宁宫不祥,恐与龙体冲撞”了。
不过想想,他可能也做了什么亏心事,怕犯了忌讳的罢,不然又怎么会在母后过了七七之后才将自己寝宫周围的侍卫撤走。
朦胧中他说了许多话,但大多是些无关紧要之事,我左耳朵听过,右耳朵便原封不动地给推了出去,未曾过心。
可又那么一两桩我却还有些记忆。
一桩,是北上的晏平这次又不出意外地打了胜仗,铁勒部可汗牧徳历被晏平斩于刀下,在铁勒选出新一任可汗之前,苍玺的边境都还是安稳的,且晏平不日便能启程回京。
一桩,是王太师府嫡子王沅今年中得科考甲子榜首,父皇不光是看在王太师的面上破例封了他个三品官做,现下还有意将他招为驸马,今日过来是来询问我的意思。
我已然记不清父皇说这两桩事时我是不是洒了两滴泪,若我当真是洒了两滴眼泪下来,又是为的什么呢,晏平得胜归来,父皇为我议亲,这明明都是是大喜的事情。
罢了罢了,我酒喝得太多,脑子转不太快,已然是想不大明白了。
也不晓得过了几日,也可能是十几日,亦有可能是几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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