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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人逼得紧,朝汐也不敢耽误,身着飞甲极速地向前飞掠着,直到眼前的景象从郁郁葱葱的高林密树变成了大漠戈壁,长河落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终于在午夜子时赶到了西北都护所。
西北都护所这么多年来一直像小鸡仔似地被朝家军护在胳膊底下,虽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今日一见岗哨却森严得很,虽说已是后半夜,所有在岗执勤的官兵连一个交头接耳的都不曾有,处处悄无声息,井然有序,甚至还隐隐透露出一股子肃杀的意思,朝汐险些以为自己一个猛子直接扎进了西北大营里去。
当一声又一声鹰唳响彻西北大地的时候,西北都护所上下皆惊,就连重伤昏迷躺在床上的吴宗麟都差点吓得掉下来,直到看清朝汐的模样,那一排站岗的卫兵才将手中出鞘大半的长剑收了回去。
悬鹰阵前些时日帮着西北都护所运送过岁贡,两方将士也算是老熟人,落地后朝汐没拘着他们,只吩咐了好生休息,随时待命,便由一人引着往吴宗麟的住处去了。
走的时候朝汐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方才的卫兵队眨眼间便将一人的空位补上,一点也看不出缺口。
想来也这是韩雪飞被借调过来的功劳。
屋里虽点了灯,光线却不甚明亮,几个军医悄无声息地进进出出,朝汐甫一靠近便被扑面而来的药味呛得眯了眼,其中还混杂着浓浓的血腥气,可见吴宗麟于此役中凶多吉少。
军中多是大老粗,韩家烧了高香八百年才出了一个文武双全的韩雪飞,西北都护所可没有那么好的风水宝地留给他们放菩萨。
朝汐左看看右瞅瞅,先截住了一只脚跨出大门的军医,后又挑了一个看起来略显文腼的小将:“劳驾,吴将军的伤怎么样了?是否还有性命之忧?——楼兰人怎么突然就打过来了,事前没有任何先兆吗?段平泽何在?”
段平泽乃是西北都护所的副都护,老将军在世时曾于朝汐有过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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