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颗烤土豆外加一碗热面,他的体力恢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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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贺於菟低头跟在茹承闫身后向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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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跨院时,贺於菟盯着茹承闫的背影移不开眼神。这个活在流言里的县令之子,竟然表现出他从未设想过的沉默寡言和冷静自持。他青丝如瀑,垂在身后,像弹琴似的轻微拨动了贺於菟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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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承闫今日穿着湖蓝色的长袍,活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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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正经,当他看不见那柄缠在腰间的长鞭吗,真会惺惺作态,贺於菟转而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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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地走快了两步凑近茹承闫,观察了两人的个头,好像差不多高。他想起了几年前听过的流言,推断出,两人的年纪应该相差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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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厢到后院也就几十步路,两人身高腿长眨眼间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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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摇椅上有个人躺着,残破的蒲扇放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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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承闫特意地发出轻微的脚步声,领着贺於菟走到摇椅前,轻声说道:“师父,我把他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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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邓慢悠悠地掀开盖在面上的蒲扇,放在额头处挡着太阳,眯着眼打量贺於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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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照面,双方都清楚对方知道彼此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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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主动开口:“请邓仙师收留,我无处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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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死样子,老邓在腹诽了他几句,面上却扬起一个和蔼的笑容:“也不多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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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承闫眼看师父没什么意见,他自然也就没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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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邓看这两个小崽子杵在眼前顿时觉得碍眼,又把蒲扇盖回去了,赶人道:“该干嘛干嘛去,无事别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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