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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的桃花开得正盛,粉色的花瓣落在青石板路上,被往来的马蹄碾成泥。沈清辞站在相府的回廊下,看着侍女捧着的奏章,指尖微微发颤。
“相爷,北境急报。”
侍女的声音压得很低,“萧氏余孽在漠北称帝,国号‘磐’。”
沈清辞推开雕花木窗,远处的宫城笼罩在薄雾中,太和殿的金顶若隐若现。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父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清辞,记住,这天下从来不属于哪一家,只属于能让百姓活下去的人。”
“备车。”
她转身取下墙上的玉佩,“我要入宫。”
御书房里,显德帝正对着地图唉声叹气。看见沈清辞进来,他放下朱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清辞啊,你说这萧策,朕待他不薄,为何要反?”
沈清辞将奏章放在案上,声音平静:“陛下,二十年前雁门关之围,若非萧将军力战,洛阳早已失守。可朝廷却要斩尽杀绝,换作是臣,也会反。”
显德帝猛地拍案而起:“放肆!你竟敢为反贼说话?”
“臣不敢。”
沈清辞屈膝行礼,“只是磐国已占漠北七州,兵锋直指幽州。若朝廷再不出兵,恐怕
——”
“出兵?”
显德帝冷笑,“如今楚、吴、蜀、越四国虎视眈眈,朕若调兵北征,谁来守这洛阳?”
沈清辞抬头,目光清澈:“陛下,百姓要的不是年号更迭,是安稳度日。萧策在漠北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已有万余流民归附。若朝廷能放下成见,与之议和,未必不是好事。”
显德帝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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