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你父亲就是死在萧策父亲手里的?”
沈清辞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她想起那个血染白袍的少年将军,想起他在桃花树下说:“清辞妹妹,等我凯旋,便求陛下赐婚。”
“臣不敢忘。”
她缓缓抬头,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片冰湖,“但臣更记得,父亲临终前说,为国者,当以百姓为重。”
显德帝沉默了。窗外的风卷着花瓣飘进殿内,落在那幅摊开的地图上,恰好遮住了
“磐国”
两个字。
磐国章和元年,秋。
漠北的风已经带上了寒意,萧策站在新建的宫殿前,看着工匠们安装最后一块匾额。“承庆殿”
三个大字苍劲有力,是他亲手写的。
“陛下,”
内侍监总管李德全捧着一件狐裘过来,“天凉了,披上吧。”
萧策接过狐裘,却没有穿上。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总说:“策儿,你要记住,身为武将,不能怕冷,因为你的士兵们在寒风里站岗时,你也该陪着他们。”
“南边有消息吗?”
他望着南方,那里是洛阳的方向。
李德全低声道:“沈相又上了奏折,劝显德帝议和。但听说……
被驳回了。”
萧策的指尖划过冰凉的匾额,忽然问道:“你说,清辞现在还好吗?”
李德全迟疑片刻,答道:“听说沈相在朝中受了不少排挤,楚、吴两国都想拉拢她,但她都拒绝了。”
萧策叹了口气。他知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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