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经略安抚使,总领秦凤、泾原兵马;富弼,你熟悉大齐情势,再往大齐一趟,稳住耶律宗真;夏竦,你暂代枢密院事,负责调兵遣将;吕相公,粮草之事,便拜托你了。”
众人齐声领旨,殿内的紧张气氛稍稍缓和。赵不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一阵疲惫。他知道,这些安排只是权宜之计,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没藏讹庞是西夏有名的枭雄,岂会被几句虚言蒙蔽?而范仲淹年事已高,能否担此重任?富弼出使大齐,又能否全身而退?
窗外的雨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殿内的金砖上,反射出斑驳的光影。赵不凝走到窗前,望着宫墙外渐渐恢复喧闹的街市,心中五味杂陈。他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减免赋税,兴修水利,只想做个守成之君,让百姓安居乐业。可命运似乎总与他作对,先是刘太后垂帘听政,亲政后又遇西夏叛乱、大齐勒索,如今西凉烽火再起,这
“太平天子”
的日子,竟如此难寻。
“官家,该进晚膳了。”
李舜举轻声提醒。
赵不凝摇了摇头:“传旨,今晚在崇政殿设值房,所有边报,即刻呈来。”
他知道,从今夜起,他将再无安枕之日。西凉的风吹起的,不仅是边境的烽烟,更是他心头无尽的忧虑。
庆和三年四月,开封的夜晚已有了几分暖意,但崇政殿的值房内,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意。赵不凝披着一件素色锦袍,案上堆满了来自陕西的奏报,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官家,范仲淹大人已抵庆州,奏报说‘泾原兵马士气尚可,但粮草只够支撑一月’。”
李舜举捧着一份刚到的急报,轻声念道。
赵不凝接过奏报,范仲淹的字迹依旧苍劲有力,只是字里行间透着疲惫:“……
臣至庆州,见士卒多有冻伤未愈者,甲胄朽坏,弓矢不足。没藏讹庞每日遣游骑至城下挑战,诸将请战者众,臣以‘坚守待变’约束之。然粮道被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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