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是诺邓盐井特有的桃花盐,色泽粉红,像极了长安春天的海棠花瓣。“吐蕃人用的箭,箭头有我们南诏的锻打痕迹。”
个断臂的士兵咳着血说,“他们的马队里,还有穿汉式铠甲的人。”
玉螺忽然勒住马缰。她看见路边的刺桐树下,躺着具吐蕃士兵的尸体,他怀里揣着的青稞饼里,竟夹着块南诏的乳扇。阿蛮惊叫起来,那士兵的靴子里,还塞着半张唐人绘制的盐井地图。
黄昏时抵达盐井外围,崔佐时的唐军正在搭建营寨。他们用的帐篷支架,竟是南诏特有的竹制样式,几个唐人士兵正跟着白族妇人学怎么用松针防潮。看见玉螺的仪仗,崔佐时掀帘而出,他的袍角沾着盐粒,腰间却挂着异牟寻赐予的南诏弯刀。
“公主请看。”
他指向盐井方向,夕阳下,吐蕃人的营帐与南诏的碉楼之间,有片被踩平的空地,“我们的斥候说,那里原本是茶马互市的集市。”
玉螺望着那片空地,忽然想起在长安西市,不同族群的商人共用一杆秤,秤砣上既刻着唐的开元通宝,也铸着南诏的方形贝币。
决战前夜,玉螺在唐军营地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李安宁公主的贴身侍女捧着个锦盒站在帐外,见了她便屈膝行礼:“我家公主说,这东西该合在一起了。”
锦盒里躺着另一半铜镜。玉螺将两片铜镜对接,严丝合缝的缺口处,朱雀门的图案与南诏的三塔纹完美交融。镜背新刻的花纹里,金沙江像条银带,一端连着长安的宫阙,一端系着苍山的雪峰。
“我家公主还说,”
侍女递过封信,字迹娟秀却带着英气,“长安的太液池里,今年新引种了南诏的海菜花。”
三更时分,吐蕃营地忽然传来骚动。崔佐时与段宗榜各自披甲而出,玉螺却注意到,两支部队的口令竟都是
“盐井”——
个用汉语,个用南诏话,发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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