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那时的规矩,偷血就是死罪,判入寒狱都算轻的。”
可赵姐说她是给伤员输血。我指尖划过“300CC”这个数字,突然想起乐乐最后一次输血也是这个量。判官卡这时突然“嗡”地颤了下,卡面映出卷宗夹层里的一张小字条,是从旧报纸上撕下来的,边缘被血浸得发黑:“血库余血:A型0,O型500CC”。
A型血告罄……那她偷的A型血,输给了谁?
晨光渐浓,审判庭的石阶上爬满了地府特有的“影苔”,这种苔藓会随着魂体的情绪变色,此刻正从灰绿慢慢转成暗紫——那是不安的颜色。我把判官卡按在卷宗上,卡面的温度终于开始回升,烫得像揣了颗生鸡蛋。
“咔嗒”一声,卷宗的锁扣自己弹开了。里面掉出一张黑白照片,是公社医院的废墟,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跪在瓦砾堆上,给一个孩子做人工呼吸。孩子的手腕上,系着根红绳,绳尾拴着半片银杏叶。
我的呼吸顿住了。那半片银杏叶,和张判官标本上的缺口严丝合缝。
第二章:夜雾中的回声
地府的夜晚会下“纸雨”。
是阳间烧来的纸钱,被穹顶的气流绞碎了,变成雪一样的碎屑,簌簌落在审判庭的窗台上。我数着窗棂上积起的纸灰,已经堆到第三格——这意味着阳间过了三个时辰。
BUG-001的卷宗摊在桌上,照片里的女人侧脸和赵姐有七分像。判官卡放在旁边,金雾时浓时淡,始终凝不成清晰的画面。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指尖在“判决”按钮上悬了整整两个时辰。
按地府新规,误判案可申请重审,但需提供至少三项佐证。目前我只有一张血浸的字条、一张废墟照片,还有判官卡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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